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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屬於我和你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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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愛裏說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朵來。而愛一個人,像是低落到沙漠裏,最後會長成參天大樹?

——靈芝

我想沙漠裏生長的定是胡楊林了,足夠愛就會足夠有奇跡,這是我曾經信服的一種愛,不期盼刻骨銘心,卻也細水長流。

我的心裏也住著一位白衣少年,在青春長河的朝日裏,盛開著屬於我們自己的愛情。

那個少年似乎無所不能。他於寬敞的教室端坐看著一本書,我多渴望成為他手中的書,他的安靜陶醉了闌珊春意;他也時而奔跑於紅藍相間的籃球場,運跑著每一個球,每一次低頭似乎醞釀著每一個弧度,他的狂野席卷我的世界,我希望自己足夠優秀,像枚磁石。

庭生,你確實足夠優秀得讓我眩暈,驚訝呀,看看那雙白凈修長的雙手,像是沒沾過陽春水的模樣,真有些懷疑他是進廚房來添亂的,卻沒想到一個大男人撩起袖子來洗菜做飯竟是這般賢惠模樣,說是怕我下毒抑或是味覺太奇葩了,竟也跟著進了狹小的廚房,原來還這般記仇,記得我曾偷偷往面湯裏加了許多糖的胡鬧。

心裏有虧索性不說話,我邊擇菜邊安靜看著湯火候,他圍個粉色的廚房圍裙也安靜的切菜,我魔障的看一次想笑一次,生生憋得有些難受,又不敢真笑出來。

因他身高有些欺負人,此刻圍個粉嫩嫩的圍裙,怎麽看怎麽奇葩,滑稽,他卻似乎毫不在意,切著肉像是都要切出藝術品來。

“看夠了嗎?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他的聲音飄過來,我“噗”的一聲最後還是笑了出來。見過自戀沒見過那麽自戀的。

自我感覺他拿菜刀的力度更用力了,我不經意間卻瞥見了他嘴角的弧度,知道又躲過了一劫。

吃著共同分工做好的半半飯菜,心裏感覺涼涼的,自做的一半雖然還吃得過去,但有了對比就有了傷害,連看著菜色都有些差別,是那個她的挑食讓你練就了一身廚藝嗎?我心裏感覺更是苦澀,默默吃著放在自己前面的幾道肉菜。我是從不讓自己吃虧的主,雖說不知是不是也是將第一次貢獻給了我,但對“肉食動物”來說沒關系。

而我做的葷素搭配菜安靜的陳列在他的一邊,他吃得有些優雅,卻只看他時不時挑起了眼前幾盆菜,很少越距我的跟前,那是我的廚藝啊,暴露無疑了,早知道不該讓這心機的男人端菜的,看著自己眼前的肉菜,不知是感動還是該煽情些,美味的肉汁挑起味蕾,舌尖竟有些許苦澀,但我自認為不是善於表現的人。食不言的沈默在熱戀的情侶中從來都是禁忌,我們何時走到了這般無話題的沈默。

突然間覺得自己開著電視機吃飯是對的,顯弱的聲音在沈默的天地卻似雷霆萬鈞,如生生劈開了連理榕枝。

談愛的書裏都說,如果一個女人一直肯心甘情願學習為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那便是愛已經深在了心底,同樣的道理,如果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出入廚房,記得她的好,記得她的饞,那便也是沈溺在愛裏了嗎?

也許真愛的雙方是從不會計較誰付出更多,誰付出更少的,我的性格卻讓我沈迷於計較多了。這樣的我,讓自己覺得似乎與誰相守都不大合適。

和愛的人或是曾經愛的人在一起,也許才會真正體會到幾小時的春光恍如一刻。

陽光的雕謝也似是迅疾的,在與風嬉戲的墨綠色窗簾染上夜的朦朧,君子蘭的綠仍不知疲倦,在明亮的燈盞映照裏擺動著身影,我呼吸著有些微涼的空氣,有些人也總會隨著涼涼的夜色離去。白晝逝去,我只剩下月光讀著心事,只剩下目光淺隨你的背影。

有人說大學裏有一場真正的戀愛才算是圓滿的,那無關過去,無關未來。上大學時候的戀愛也才是最純真美好的,彼此毫無保留的交付,縱是彼此的沈默,一個眼神也能夠讀懂,這便是最原始的期盼。

如今,心緒雜雜,但我仍舊厚臉皮的感謝曾經的不矜持,我希望自己足夠有勇氣去表白,也當真靠著自己的勇氣摘取了一枚垂涎已久青澀的果。

原本以為大二那場魔術的晚會將念大聲的喊了出來,就將是一場青春的了結。深的傷痛即使從來不會被時光淡去,卻也是青春的有始有終。但果真給了我一個可以在執著的機會,我會傻傻的要放棄嗎?——不會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高三僅有的短暫,我拼盡全力追隨一個人腳步的時光。不管何時何地,似乎都有身影長留。

升旗臺下,白衣茫茫,一眼望去總能見他高瘦的背影,目光灼灼隨著揚起的旗幟飛升;

和風樹下,那倚在樹下全神貫註看書的模樣,幾縷陽光頑皮跳動在他的身上,我坐於在不遠處石凳假裝寫著作業,餘光暖暖。

紅色跑道上,我踩著落日長長的餘暉追隨一個人的身影,看著滾燙的汗滴濕透飛揚的白衣,踏著他飛跑過的似乎每一個腳步,紅塑膠的濃味似玉蘭花香沁入我心底。

......

庭生,知道你喜歡看書,不喜密密麻麻文字的我竟也大周末窩在了圖書館,你在書架那一邊,我在另一頭聞著熟悉的書卷氣息。

只是你似乎從不知道我的存在,也許是我太過渺小,不足於占有任何一個角落。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我真的鼓足了勇氣去追求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即使如今是一同一所大學畢業的我和你,我卻仍不知道當初我想方設法有意間看到的即將報考北大的藍庭生怎會出現在了本省的重點。北國的冬與南國的春都很美麗,只是隔著千山萬水,如隔著兩條永不交集的雙曲線,築起的堅強也會頃刻倒塌。

那一年的高考我隨家裏的期願考上了本省的重點,那一年的我很傻大雨滂沱不舍獨自轉身離去,只想知道曾經的他未來會停留在某處,我苦苦在金榜上找尋的名字卻像是被大雨抹去了般,眼淚混著雨滴看不清悲喜。

我從不喜書畫,大一那年入社團,卻與舍友做了半參加了書畫協會,整整一年也果真如同擺設。大二那年,我被一大只雞腿收買替是書畫癡卻趁好那時補考的舍友去參加記錄書畫學習技巧,就這樣再一次看到了坐於高高講臺上的他。

滿庭生花,只因一人,如此。

還是看不厭的白衣,只是那次記得是整套白衣運動套裝,我有些近視,坐於後角落,卻看得一顰一笑如此真切。

少年不斷生長的嗓音,響徹在我耳邊,如濃稠的蜂蜜浸潤我整個心臟,思念亦如一朵花,瞬間生長,盛放,忘了來時降落的冰霜。

作者有話要說:

能夠遇見大概是幸福的開始,只是現實的世界裏很多事情都事與願違。但相信足夠努力與優秀的你,配得起一段刻骨銘心的時光。

好餓,要去覓食啦,有一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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